北辰Justin

是个三次中很忙的工科狗,已经弃坑跑路啦
I need to be myself.

【麦夏】重生Rensacence (番外1)

相比于不列颠,德国的冬日要更加寒冷,夜晚也因此而显得更加漫长。

——至少,夏洛克这样觉得。

在慕尼黑窗外的雪花纷纷飘落的时候,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几分。

这样的天气,倒是适合买一杯啤酒,坐在壁炉边上慢慢享受。

夏洛克是个行动派,他这样想了,于是也这样做了。

他裹紧了脖子上的围巾,走进了那家被称为“3L”的酒吧,就好像二十多年前,麦考夫在那个夜晚曾经做过的那样。

“一杯海德堡黑啤。”他坐在吧台边,上下打量着这家酒馆里的一切。

德国人秩序井然,又有那么一点守旧。这一点,夏洛克再清楚不过,但夏洛克却实在是没见过如此古板的酒馆,这家店铺,连带着屋子里的陈设,都好像是刚刚从上世纪走出来的一样,还没有习惯新世纪的崭新变化。

老板也是如此。他看着给自己倒酒的白发老人,如是想着。

“还是老样子?加冰?能加多少加多少?”老人开口问道。

夏洛克诧异地看着老人。

“我想,您是搞错了——我从未来过这里,也从未见过您。更何况,我不觉得在这样寒冷的天气,在啤酒里加冰是个好选择。”

“是的,你没来过。”老人说着,把两块冰扔进了杯子,“也的确鲜少有人会在冬天喝加冰的啤酒,但总会有例外的——他就喜欢这种。”

夏洛克看着面前的杯子,突然有点出神。

老人说的是谁,他心知肚明。

于是他一口闷掉了杯中冰凉的啤酒,任由酒精和那股寒意冲刷着自己的大脑。

好像这样,他就能离他更近些。

“倒是死胖子的品味。”他把空酒杯放在吧台上,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。

该死的,可能是冰块加的还不够多,酒精的浓度也还不够大,至少,还没浓到能够让他忘记这一切。

老人把酒再度填满,又放入了两块冰块,他的手一点也不抖:“施罗德家的人?”

夏洛克点点头:“韦德伯特.施罗德——您真的见过他?”

“见过谁?舒尔茨?”老人笑着,把一枚被擦得发亮的十马克硬币放在吧台上。

那枚德国马克却远没有老人的话对夏洛克有吸引力。

“是的,舒尔茨.施罗德。”

“嗯,的确见过。你是他弟弟吧?他提过你——不得不说,你们兄弟俩全都一个样。”

夏洛克笑了:“从没有人这么说过,他们都说我不像他,不论是外貌还是个性。”

“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你们是一个样。”老人也坐下了,“兄弟俩总是要互相弥补的,就好像一个硬币的正反面。”他微微停顿了一下,伸手又拿起了那枚十马克硬币,“如果一枚硬币的正反面全部相同,那就没有制作正反两面的必要了。”

夏洛克也看向了那枚硬币。

“我们可不是硬币的两面。”夏洛克摇摇头,手中紧握着杯子,却丝毫没有去喝杯中酒的意愿,“至少我希望不是。”

“因为硬币的两面注定对立,永无交集,是吗?”老人的语气很是笃定,就好像这根本不是一个问句。

而这一次,夏洛克没有回答。

良久,老人又开了口。

“你想他了?”

这一次,是个问句。

夏洛克吸吸鼻子:“怎么可能不想?他是我哥啊……那时说的谎,不过是为了气他罢了,现在他都听不见这谎了,再说谎又有什么用?”

老人闭上了嘴,他不知说些什么才好——这是他人生当中的第一次。

“知道这家酒吧为什么叫3L吗?”老人问道。

毫无意外,夏洛克摇摇头。

“生命,离别,谎言(Life, leave, lie),他们都在这,但没人知道他们的真正顺序。”

夏洛克继续摇头:“我觉得我已经知道了让他们的顺序,生命在先,然后是谎言,最后是离别。”

老人笑着看着他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“因为这就是我所经历的。”

“但是你错了。”老人的话让夏洛克抬起了头,“生命是最后一个,真正的顺序是谎言,离别,生命。”

夏洛克不解:“为什么?”

“你会知道原因的——玩个游戏吗?赢了的话,我能实现你的一个愿望。”

“您是阿拉丁灯神?”夏洛克开了个玩笑,“愿望?实现愿望又能怎么样?你能让他回来吗?”

“万一呢?”

夏洛克嗤笑一声。

老人轻轻叹息:“你还是放不下?他说,你早晚会接受这一切的。”

“我已经接受了。”夏洛克如是说,“虽然我不想接受。”

“如果你接受了这一切,又为什么会选择逃到这里?”

“我不是在逃。”

他却低下了头。

老人似乎想说些什么,但一番思考后,他却没有开口,而是拿出了一摞扑克牌。

——最上方的,是一张黑桃K.

“只有五十三张——少了一张红桃K,不过,这并不影响打上一局。”

他说着,洗好牌,将其中的一半递给夏洛克。

夏洛克脱下了外套,盯着那副牌。

太眼熟了。

“拿着。”近乎是命令的语气。

夏洛克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。

完美的一套牌,不,是近乎完美的一套牌。

只是只有一张K。

如果是两张,那便是真正的完美。

“我先。”老人说着,一伸手,半套牌都打了出去。“不是吹牛,我还没输过。”

夏洛克没有反驳,他甚至没有开口,只是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牌,但心中却想着其他的事情。

恶魔都喜欢打牌,至少,埃尔森——他梦中的那个埃尔森是这样的。

那个恶魔还曾经告诉过他,黑夜中要多加小心。

但当一切都结束时,他才发现那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境,哪怕梦中的一切明明是那么真实——月光下的兄长,有那么点人情味的恶魔埃尔森,还有真正的,活在人间的恶魔贾斯汀。

这一局,输赢又有何用?

他有些漫不经心地打着牌,脑海中一片寂静。直到……

“早上好,福尔摩斯先生。”那张大卫眨了眨眼,“你可以叫查理出来的,老实说,这次是我想找他下棋——虽然又不得不说,查理在下棋的时候总是耍赖。”

夏洛克睁大了眼,下意识回答:“不好意思,我姓施罗德。”

“太长时间不见?连我都不认识了?我可是大卫,以色列的那个大卫,埃尔森带我见过你,你还把查理带走了,想不起来了?”

难道面前的一切还是在做梦?

夏洛克下意识这样想到。

接下来,查理曼大帝摇摇摆摆从他的衣袋里走出来,钻进了夏洛克手中的牌堆,靠到了大卫旁边。

“好久不见啊,大卫。”查理曼笑着说。

夏洛克的下巴几乎调到了地上。

老人只是看着夏洛克的精彩表情,脸上有着若隐若现的笑容。

“我赢了。”夏洛克突然说,他把最后的六张牌扔在桌子上,“好了,现在你应该来满足我的愿望了。”

“我已经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了。”老者说着,完全没有因为输牌而感到气恼。

他打了个响指,周边一刹那寂静下来,然后,恢复了喧闹。

“什么也没有发生。”本来兴致勃勃的夏洛克看了这一切,没了兴趣,又端起了酒杯。
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
他只是没有注意到,老者身后的时钟飞速向后转动起来。

酒馆门口突然一阵嘈杂。

“想去看看?”老者笑着问。

“开什么玩笑……”夏洛克说着,却鬼使神差般站起来,走向了门口。

这不对劲。

看热闹从来就不是夏洛克.福尔摩斯的爱好。

夏洛克刚刚起身,一个灰色眼睛的中年人就坐到了他的位置上。

“老样子,你知道的。”中年人甚至没有看老者,“不愧是智者啊——”

老者笑着给他斟满酒:“那可当然,你都说了,我是智者——怎么样,埃尔森,这次人间之旅还算愉快?”

“还不错——那小子把我的查理曼还给我了吗?”

“喏,在这。”老人把牌递给了他。

埃尔森心满意足地拍拍那张红桃K,一脸轻松愉悦。

“好久不见,查理。”

“好久不见,埃尔森。”

 

门口的那阵嘈杂,不过是两个醉汉打了起来。

两人中,其中一个用带着西德口音的德语骂着对方东德佬,另一个却讲着几句塞尔维亚语,好像也是在骂着对方。

周围里三圈外三圈挤满了人,几个德国大汉拿着啤酒,大声喊着为其中一人助威。

还有一个身高两米多的俄罗斯人,站在人群外圈,拿着一瓶伏特加猛地向嘴里灌,就好像不快点喝完,手里的酒就会消失一样。

在德国,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。有些时候,两个酒鬼中其中一个醒了酒,骂两句就会离开。或者两人都打累了,这场“纯爷们间的战斗”也会草率结束。但偶尔,极其偶尔的时候,这场互殴会变成一场大型街头集体斗殴,本来看热闹的人也把自己的酒瓶子摔在地上,撸起袖子加入到这场战斗中,到那时,警察便会姗姗来迟,把斗殴的人都抓进看守所,但也会跑了几个反应快的人,事实上,警察也不会太难为那些他们。

而这一次,显然事情并没有向好的方向发展。

那个西德口音的醉汉伸手飞夺一个玻璃酒瓶,砸向塞尔维亚人的脑袋。不巧,玻璃瓶却在半空脱了手,正好砸在喝着伏特加的那个俄罗斯人头上。气急了的俄罗斯人把伏特加瓶子狠狠摔在桌子上,飞身扑向西德人。

这倒是惹恼了看热闹的另外两个德国人,很快,躺在地上的变成了五个人。

这一切好像激发了日耳曼人血脉里的战斗热情,更多的脏话在酒馆中回响着,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“战斗”当中。

“我已经报警了。”一个又瘦又高的年轻人冷冷地说,毫无意外,骂声更加刺耳。

但没有任何人有想要离开的样子。

“真是无聊。”站在最外圈的夏洛克这样想着,却也挪不开脚步。

那个年轻人有点眼熟,但他却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。

他费力地在记忆宫殿中思索着,想着这人到底是谁。

哦,对,太像是威尔逊那个年轻的秘书了,只是,这个小伙子的头发是金黄色的,看起来也要年轻许多。

不如去打个招呼?

他这样想着,却又在那一瞬间胆怯。

他不知道,自己是否已经完全能够与过去和解。

可就在这时,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
然后,是那熟悉又温暖的声音。

“走吧,夏洛克。”有人在他耳边轻语,声音中满是笑意。

“跟哥一起回家。”


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柏林墙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我来填坑了

一月补课到处跑,忙死。

二月突然就成了个在家里圈养的废柴,我有点方。

(然而此片超过一半是一月写的)

或许会有番外二(存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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